「对了……媳妇儿,你、你方才说什么什么堵物来着?那啥意思?」正在梅 子心情起伏的时候,铁柱突然摸了摸脑袋,傻乎乎的问了一句。梅子愣了一下, 黄色-=文学 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最新地址--免地址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地址邮箱:bijiyinxiang@gmail.com 笑了,她果然是不能对这莽汉存多大的心思,遂轻笑说:「没什么意思,柱子, 你今儿不用开铺吗?」 铁柱依然傻乎乎地摸头,对着她继续傻笑:「嘿嘿,不,不去,俺今日想在 家里陪你。」而且家里昨日弄得实在太乱,他怎么能让媳妇一个人收拾。「对了 媳妇,你跟我来!」他像是方想起什么似的,拉起梅子的手就朝堂屋奔,梅子正 腰酸背痛,被他这么一拉,差点整个人扑到地上去,方才那点感动须臾间便消失 不见了。 一见媳妇差点被自己摔倒,铁柱赶紧伸手回来抱,幸好在梅子毁容之前将她 拉了回来,他松了口气,心虚地瞄她:「媳妇儿……」 「柱子啊,我跟你说……」梅子还心有余悸,她被吓得够呛,微微喘着气。 「媳妇你说、你说。」铁柱对着梅子猛点头,「你说啥俺都听你的。」 看到他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梅子还能说什么?再说他也不是有意的,只是力 气大了些,自己又没注意,只是这话儿还是得先说出来才行,不然保不准就有下 一次。「你不用听我的,只是下次拉我的时候动作轻些,我毕竟是女子,你又比 寻常男子力气大上许多,我受不了自然是应该的。」 「好好,俺记住了,媳妇,刚刚没伤着哪儿吧?」虽然没看着她摔倒,但是 那滑的那一下肯定扭着腰了,他还是摸摸确定一下。梅子被他摸得俏脸通红,受 不了的推他又掐他才终于让他的手停下。梅子觉得自己的体力真是不行,只是对 着柱子又掐又推这么一会儿就受不了了,觉得累,喘气声儿都大了许多。「我没 事,你别乱摸……」 铁柱赶紧把媳妇抱起来,梅子很轻,抱在手里轻飘飘的,一点重量都没有, 但梅子很不习惯这样凌空的高度,要柱子赶紧把她放下来,但是铁柱抱她上瘾了, 硬是装作聋子直直把她抱朝堂屋走。走到一半的时候觉得有点不对劲,于是立马 退了回来把大门拴上。梅子怕被人看见,把脸埋进铁柱胸口不露出来,若是被人 看见自己出嫁第二天就这样放浪形骸被相公抱着,那成何体统,万一有好事之人 说出去,她可怎么见人。如今只盼着铁柱赶紧把自己抱回堂屋,也省得出什么岔 子。 不过好在铁柱动作很快,从大门回到堂屋炕上也不过一眨眼的时间。梅子一 见自己给他放倒了,吓得俏脸泛红,以为柱子又要跟自己做那夫妻之事,刚想开 口婉拒,却见铁柱在炕靠墙那一边的几个木箱里翻来找去,最后小心翼翼地捧住 一只小荷包递过来,眼睛里闪着小孩子一样的光:「媳妇儿,这都给你。」 梅子见那荷包的样式像是钱袋,但款式花样都颇为老旧,便伸手接了过来, 入手才觉得里面的东西颇沉,打开一看,竟是几锭整锭的银子和几块碎的,足足 有四十几两。这么多钱,铁家沟谁家有这么多?梅子刚想问话,铁柱又跑去翻开 了,这回拿的是个小铁盒,上面有一把小巧精细的锁,这次铁柱没让梅子碰,而 是自己打开才递到她面前,里面竟是一些铜钱,大概有半贯这么多,梅子看着手 里这么多钱,一时间惊呆了,好半晌,问:「你为何将银子放荷包,却将铜钱放 铁盒?」这岂不是本末倒置? 铁柱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那啥,俺有个坏毛病,就是爱喝酒……银子那 么大,俺舍不得花,所以动都不动,但是这些钱俺看着就手痒,这次打了个铁盒 子给收起来,现在有媳妇儿你,都交给你管着。」 梅子轻轻吸了口气,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简单的说附近几个村上不乏富农, 但没有一家能有这么多银子的,而这么多钱,他居然放心交给刚刚成亲才一日的 她?难道就不怕她心生不轨做出什么坏事不成?「柱子……这些钱还是你放着… …」 她话没说完铁柱就打断了她:「媳妇儿,你收着,俺是个粗人,放不住东西, 你要是不收,没几日就给大娘哄去了。」 梅子想起方才来拿书的铁大娘,一看就是个斤斤计较不好招惹的,现在自己 与柱子成了家,理应担起为人妻的职责才是。便将荷包和铁盒都收了起来,想了 想,又从中拿出几十文钱给铁柱,说:「那为妻就暂时代你收着,你若是想用, 随时来与我拿便是。」 铁柱乐呵呵的点头,把媳妇儿给自己的几十文钱小心翼翼地塞进外衫口袋, 梅子不小心看见他肩膀地方的衣服有些绽了线,便要他把衣服脱下来给他缝补。 梅子的女红是出了名的好,那些绣线在她手上就跟有了生命似的,铁柱傻傻 地看着她飞针走线,愣笑,嘴角还流着疑似口水的痕迹。梅子把针在头上磨了几 下,状似不经意地问:「那些钱……你都是哪来的?」不是她不怀疑这个傻大个, 但是这么多钱,他一个铁匠,如何能赚得到?自己女红极好,一年到头也不过数 两。 铁柱没听出来媳妇话里的深意,只当她是关心自己,当下傻乎乎地笑道: 「嘿嘿,那都是俺在山里打的老虎猛兽之类的,还有些药材,都拿到镇里卖了, 大概有十几年才攒了这么些。」还不算上被他拿去买酒喝买肉吃的那些。 梅子这才放下心来,也相信自己嫁了个好汉子,也许不懂得风花雪月那些酸 词哀诗,但却可以好好在一起过日子。她也没什么好求的了。 补好手里的那件后,梅子又让铁柱把他所有的衣服都拿出来,这才发现这汉 子已经没几件完整没补丁的衣服了,他爹娘早逝,家里没个女人帮衬,临近的本 家又都嫌他家贫貌丑,铁柱自己本身又是不爱与人亲近性子冲爱喝酒的人物,除 了昨日成亲时的新郎服,竟是好几年没有再添新衣。梅子实在是对他那堆破烂衣 衫无言,只好把几件破的不像话的扯了,弄成几块大步重新拼成新衣。但如今刚 入冬不久,正是冷的时候,棉衣里的棉絮都已不保暖,虽然铁柱火气旺,但也经 不住这酷暑严寒岁月折磨。梅子取出些钱让他去买新棉花,对他说是自己要用, 铁柱一听,问都没问就屁颠颠跑了。 ☆、與人來往(上) 他们新婚的第三日,铁柱原本还是不想做活,想着要跟她继续缠绵厮磨,被 梅子赶走,要他挣银子养家去,结果这莽汉回了句:家里不是还有银子吗? 梅子被噎得哑口无言,抿着嘴巴说,你不是说要听我的话吗?哪有男子不养 家的道理?好说歹说终于让他打消在家里陪她的主意。 其实铺子就在阁道的前面,堂屋反而像是后院了,梅子不喜欢接近铁铺,因 为太热,虽然大冬天的在里面很暖和,但每过一炷香的时间她就觉得呼吸困难, 铁柱皮厚不怕冷,哪怕是大冬天打铁的时候也都裸着上身,古铜色的皮肤上淌着 细密的一层汗珠,梅子每次看到就觉得好像空气中多了种说不出的味道,她很少 接近,而铁柱也不强求她陪着,毕竟铁铺火力太旺,媳妇又是那么娇弱,当然受 不了。 每日的饭食都是她来整治的,梅子手艺好,最普通的青菜杂粮在她手上也都 成了美味,没几日柱子就觉得自己的腰围好像粗了一圈,之前穿的好好的棉袄, 突然绑不住了。梅子新做的几件衣服他根本舍不得穿,每日还是穿着以前的破旧 衣衫,可梅子一旦板起脸来佯装生气,他就立马换上新衣来讨好。梅子在他的二 皮脸下也没了脾气,她本来并非易怒之人,可对着这莽汉,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 情绪,老想着把他吼到正常的轨道上来。 也就是嫁给了铁柱,梅子才知道世间原来还有这样一种人,她以前的生活习 惯在铁柱面前都成了浮云,这个汉子爱吃大蒜大葱,但是不爱漱口,晚上睡觉时 从来不喜欢洗脚,一双大脚丫总是脏兮兮的,如果她不盯着,这家伙甚至连上厕 所都不愿到茅房去,随便在角落找个地儿就放起水,看到村里谁家养得土狗也一 定要去踢一脚……最最让她无法接受的是,他总爱用没漱口的嘴来亲她,而且一 亲起来就像是看到蜜糖的蜜蜂,她怎么说也改不了,只好每天时刻盯着他。 铁柱的最爱是红烧肉,但是现在的肉十分的贵,一斤已经涨到了十五文,梅 子跟他约定,倘若他每天都不忘洗脚漱口,她就每五日给他做一次。在肉的诱惑 下,铁柱勉强答应了,但总是没几日就旧病复发,想着法儿的跟梅子耍赖,就是 不爱干净。梅子最后已被他磨得没了脾气,但在这事儿上从来没有妥协过,有回 铁柱打死不承认晚上没有洗脚,梅子当时没说啥,但是夜里铁柱想求欢,她怎么 也不肯答应,从那以后,他再也不敢了。 梅子在做新媳妇之前跟左邻右舍都不熟,一方面是因为她是未出阁的黄花大 闺女,另一方面,她需要做女红来维持平日的开销,每日花的时间很多,四周的 妇人姑娘也极少来往,但今时不同往日,她已嫁人,铁柱又没个一亲二故的,她 若是再同以前一样不与人来往,那怎么能行?可是贸贸然上门去与人攀谈也太过 莽撞,也是不妥。 她跟铁柱说这些事情,没心没肺的汉子却满不在乎,咱们不稀罕给外人套近 乎。梅子摇头,知晓与这莽汉说不得,也就没再提了。 晚间吃饭的时候来了个意想不到的客人。铁柱正给梅子夹菜,一听门被敲响, 装死不肯去开门,一副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他不喜欢与外人来往,尤其 不喜欢在晚上能抱媳妇的时候有人来打扰。这时候来的人肯定都是有事相求,要 么是请自己帮忙做活,要么就是要打点器具,总之他不喜欢。 梅子拿筷子敲掉他不安分抓窝窝头的手,水汪汪的眼睛注视着他,但啥也没 说。铁柱自动站了起来去开门,梅子瞧着那高大的背影像只小狗似的乖乖听话去 了,觉得好笑,遂摇了摇头,把盘里的红烧肉都夹到铁柱碗里。 ☆、與人來往(下) 来人倒是让梅子惊讶了,她虽极少与人来往,但嫁给铁柱後经常在铺子里帮 他收拾些东西,偶尔便会看到隔壁的铁三一家,仅是点头之交,没怎麽说过话, 所以对他们夫妻俩的来访,铁柱跟梅子都倍觉讶异。 「三哥三嫂怎麽来了,吃了吗?快请坐。」梅子一见人进了屋,立马站了起 来,麻利地搬了小凳子过来,铁柱一看连忙接住,嘴里也招呼着铁三夫妻坐,但 是那夫妻俩仍颇为拘谨,梅子笑道:「如果三哥三嫂不嫌弃,咱们一同用了晚膳 如何?虽然粗陋了点,但也算入得口。」 铁三夫妻对视了一眼,有点僵硬的坐下。梅子知道他们来自己家定是有事相 求,否则怎会登门?但她并没有问,而是给他们每人盛了一碗荞麦面条,又拿了 乾净的筷子来,随後便招呼自家那汉子吃饭。铁柱从来不知道客气俩字儿咋写, 媳妇叫他吃他就吃,呼噜呼噜吭哧吭哧,吃得桌上一片狼藉:「媳妇儿,给俺递 个大蒜瓣。」 在外人面前,梅子当然不会拂了铁柱这一家之主的面子,遂递了两瓣蒜过去, 铁柱哢嚓咬了一口,又跑到锅屋盛了一碗回来,呼噜噜吃的可香了。铁三夫妻馋 得吞了口口水,眼珠子黏在桌上那盘红烧肉上。梅子知道乡下十天半个月吃不着 一回肉,便笑着道:「三哥三嫂还不动筷,莫不成是嫌弃?」 铁三连声称不敢,忐忑地拿起筷子吃了口面条,甫吃一口便瞠大了眼,铁三 嫂见状也跟着吃了一口,两人再也没说话,吃得比铁柱还快。 等到他们吃饱喝足了,才发现梅子面前的碗没怎麽动过,这对朴实的夫妻俩 脸唰的一下就红了,「那,那啥,柱子家的,你都没吃……」 梅子轻笑,说:「无妨,我这几日有些积食,正该少吃些。倒是三哥三嫂, 来我家是找我当家的还是找我?」她眼睛利,早看出这夫妻俩必定不是找的铁柱, 若是找的铁柱,无非也就是做个粗活打个铁罢了,照着市价给钱便是,何必这样 忸怩。既不是找柱子,那自然是来找她的。如若是找她,那肯定就是看上她的女 红了,按照镇上开的价钱,他们给不起也是应该的。 「是这样的,柱子家的,俺家三弟这几日要娶亲,想请你给绣套被面……俺 家穷些,这价钱可能给不全,所以才厚着脸皮来讨亲近……」铁三嫂搓着手,一 脸的忐忑,心里不安。自己先吃了人家的饭,却还要人家给自己帮忙,世上哪有 这样理? 梅子却一口应了下来:「没有问题,明儿三嫂把布跟线都拿来,价钱你们看 着给就是了。」 铁三嫂顿时感激涕零,握着梅子的手不断地表示感谢之意,梅子心里有计较, 当然不会拒绝她亲近。将铁三夫妇送走,回头就瞧见自己那当家的蹲在堂屋中央 瞅着自己,眼巴巴的。「怎麽了?」 「媳妇儿,俺的红烧肉……你明儿还给俺做不?」 敢情他在心疼那被铁三夫妇吃掉了大半的红烧肉呢?梅子心里好笑,面上却 是岿然不动,「也不是不可以,但你明儿得早起,把院子给扫乾净了。」 媳妇要自己干活,铁柱一点怨言都没有,「好好。」 当晚梅子收拾好桌子洗净手脚後,铁柱自动自发地跟在她身後,她干啥他就 干啥,梅子早习惯了他一到家就这样黏着自己,虽然不喜欢但也没说啥,炕早就 烧热了,梅子怕冷,一早钻了进去,剩下铁柱一个人在屋里折腾。梅子把家收拾 了一天,早累了,躺上炕没多久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有个嘴 巴在咬自己,胸口两只嫩桃子被连摸带掐,她猛地睁开眼,就瞧见铁柱的两个眼 珠子在黑暗里闪闪发亮,正期待地看着她:「媳妇……俺又想了。」 梅子推开他,把被子盖好,翻身背对他:「忍着。」这人,真当自己是铁打 的,除了她来葵水的日子里几乎每天都要,有时候匪性上来,大白天的都能从铁 铺里跑回家把她摁倒,当真是一点廉耻也不知。 「媳妇……」铁柱的嗓音听起来快要哭了,自从讨了媳妇儿开了荤,他就总 想着干那事儿,瞅着自己媳妇儿下面那话儿就硬的不行,一晚上不干就难受。 「媳妇……你帮帮俺……」他厚着脸皮钻进被窝,滚烫的胸膛煨上梅子只着里衣 的背,梅子怕冷,而铁柱火气旺,平常睡觉都不穿衣服的,梅子很喜欢给他抱着, 因为很暖和,一入铁柱怀里,她就知道他早猴急地把衣裳脱光了。梅子脸一红, 就这麽一迟疑,铁柱已经把手伸进她的里衣里使劲揉搓起来,她咬住唇瓣,推拒 着他,奈何在这事儿上铁柱向来极其霸道,不容得她拒绝,没几下他就在被窝里 把她也给扒光了,衣服都被他塞到枕头底下,梅子挣扎也没用。「柱子,柱子你 干啥呢?」 「媳妇,俺想。」滚烫的大手从丰盈处往下抚去,铁柱是粗人,以前又没碰 过女人,什麽技巧都不懂,但这事儿向来都是力道比得技巧,多做几次自然就有 经验了。他性子急又暴躁,梅子一不给他碰他就恼,舍不得对梅子生气,他就挠 墙,跟耗子似的,梅子听不得那噪音,最後都被他给得逞了。 他虽然看上去很尊重她,梅子要是不想决不勉强,可一旦梅子首肯,那不被 折腾到双腿酸软哭喊求饶,铁柱绝对不放手。梅子不知道他这精力都是哪来的, 白天他要打铁下田,还要帮她做些家事,晚上还有心情来折腾她,第二天早上永 远天一亮就醒,依然神采奕奕精神十足。 「想啥,你今晚吃大蒜漱了口没?」梅子忍着被他摸下面的酸痒,声音软软 的,一点力气都没有,铁柱当然也就不会害怕,他张着大嘴亲上来,吸着梅子的 乳又啃又咬,哼哧哼哧的说:「漱了漱了,你闻闻,俺不臭。媳妇你这里真好看, 又软又绵,以後给俺生娃就有奶了。」 梅子听不得他胡扯淡,一巴掌拍了过去,铁柱乖了,不敢再乱说,猛地掰开 梅子腿冲了进去。 ☆、媳婦真好 那一下真是疼,她下面还没湿润到他能进来呢,梅子又气又恼,忍不住一巴 掌拍到面前那堵胸膛上铁柱肉粗皮厚,丝毫不以为意,咧着大嘴嘿嘿笑,低头就 来亲梅子。梅子一下就闻到他嘴里那股冲天的大蒜味儿,哪怕是漱过口了也还是 难闻至极。她生性爱洁,对这不要脸又臭烘烘的男人嫌弃的不行,可铁柱凭着一 股牛劲儿,硬是将她摁在身下狠狠亲了一顿。 铁柱强忍了一会儿就受不了了,他握住梅子的腰,说了声「媳妇,俺动了。」 就大力抽插起来。梅子忍不住缩紧了身子,腰肢被他握在手里,浑身酸酸麻麻的, 两人成亲有半个月了,铁柱对她身上哪里敏感早就清楚,梅子也坚持不了多一会 儿,而且她真的很不喜欢听到他用指甲挠墙的声音,最後被他得逞也就算了,关 键是那土墙一挠就脏兮兮的,指甲缝里都是。「柱子……柱子你慢点,别那麽用 力……啊……」 「媳妇,你叫的真好听。」汉子傻笑,拿臭烘烘的大嘴在她脖颈里拱来拱去, 胸前一对桃子被捏的软软绵绵,梅子觉得很热,却又不肯让铁柱点油灯,怕浪费 是一回事,另一方面也是她不敢被他完全看到自己,那实在是太羞人了。 「媳妇,媳妇,媳妇。」他几乎是进入她一下就要叫一声,梅子咬牙忍着, 也不知这莽汉哪里来的精力跟花样,变着法儿的折腾她。「你真香……」他把脸 埋进梅子胸口,不住咬着她的乳肉。梅子被他咬得微疼,眉头微微蹙起,没好气 地回了声:「是你太臭了。」 傻乎乎的汉子傻笑着回:「对,对,俺太臭了,媳妇最香,最香。」 梅子实在是拿这二皮脸没辙,偏偏这人向来不懂得收敛,总是爱把她弄得一 身青紫。「柱子,你轻些,明儿三嫂要送布跟线来,你可不准把我啃得到处是痕 迹,万一被人瞅着咋办?」 铁柱应了一声,闷闷地,也不知听到心里去没:「嗯。」 梅子还想说话,就说不出来了,双腿被他分得大开盘在他腰上,然後他又用 力冲进来,她所有的话语都变成了破碎的字句,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想说什麽了。 第二天一早铁三家的就送来了布跟线,梅子正给铁柱做新衣服呢,一见铁三 嫂来了,立马站了起来,眉毛不着痕迹的皱了一下,铁柱那厮,她越说越是要跟 她对着干,早上起来的时候浑身都是青紫,双腿被撑得连合拢都做不到,她气得 狠狠揍了他几巴掌,不过那二皮脸丝毫不以为意,傻乎乎的笑,就去做饭了。梅 子也没辙,反正在铁柱面前,她的脾气跟修养全都成了空话。「三嫂来啦,用过 早膳了吗?」 「吃过了,吃过了。」铁三家的搓了搓手,把东西放到饭桌上,这才仔细打 量起堂屋,只见屋里收拾的整洁乾净,井井有序,不见一丝灰尘,足以见这新媳 妇是个手脚麻利的,怪不得村里那麽多人都夸她心灵手巧,铁柱真是烧了八辈子 的高香才能娶到她。「柱子家的,这就麻烦你了。」 「好,三嫂放心,梅子会好好绣的。」梅子很想站起来给她搬个板凳,但是 双腿酸软,动一下都觉得有什麽东西流出来,实在是太难受。「三嫂坐吧,刚好 我还有些事情想请教三嫂你呢。」 铁三嫂有点忐忑地坐了下来,她觉得跟梅子在一起不是很自在,就跟有时候 她难得有机会去一次镇上,看到镇上那些大家小姐似的,觉得自己好像矮人一截, 不过梅子比起镇上那些小姐还要好看跟贵气,就可惜是生在乡下了,不然还愁嫁 不到个好人家,也不会给铁柱钻了空子。「梅子你直说就是了,凡是俺知道的, 绝对都告诉你。」 梅子被她的话逗乐了,她轻轻摇摇头:「也不是什麽大事,只是先前我当家 的在地里摘了些野菜回来,这些菜我从未见过,也不知该如何整治,还想请三嫂 帮个忙教教我,也免得被我弄坏了。」 一听是这麽个要求,铁三嫂立刻拍着胸脯道:「那梅子你可是找对人了,谁 不知道俺是村里最会做菜的,这些野菜野果啥的俺一看就认识,俺跟你讲,俺没 出嫁前跟俺爹住在山里守山,山里所有野菜俺都认得,也都会整治,你看嫂子的!」 对於自己能帮到梅子,铁三嫂很高兴,这证明她并不是哪里都不如梅子,而且帮 梅子弄野菜,她也不会觉得自己给的钱少,对不住人家了。 梅子见铁三嫂应了,微微一笑,其实她怎会不懂整治,只是想与邻居相熟, 才找了这麽个理由罢了。 当天中午铁柱见桌上满满的都是野菜,神色唰的一下变了。他抬头看了眼自 家媳妇,见她身形窈窕,连给他盛饭都显得特别好看,口水差点滴下来,忙滋溜 又吸回去:「媳妇儿……今儿就吃这个呀?」 听见他的问话,梅子嗯了一声。 铁柱发现媳妇儿的心情不是很好,他傻乎乎地挠了挠头,不知道自己哪做错 了,但是媳妇儿要是不开心,那肯定是自己的错:「媳妇儿……媳妇儿你昨儿不 是说今天给俺做红烧肉的吗?」 「是啊,我昨儿是那麽想的。」梅子给自己盛了碗饭,坐了下来,夹了一筷 子菜到铁柱碗里,神情淡淡的,「但你昨晚怎麽答应我的,不是说不咬我了?」 她放下筷子看了铁柱一眼,露出的皓腕上都有着青青紫紫的痕迹,衣服下的胴体 更是无一处完肤。 铁柱愣了一愣,求饶:「媳妇……」 梅子无视他,又给他夹了一筷子野菜,「快些吃,方才你下地去後有几家人 说下午要打镰刀之类的器具,你多吃些,下午才有力气。」见面前的汉子眨着眼 睛,明明是头熊的样子偏偏要装成猫,真是一点都不搭。她心底觉得好笑,但始 终绷在那儿,佯装严肃,可最後还是没能憋住,摇摇头,转身去锅屋端了盘红烧 肉出来,就见那莽汉的眼睛瞬间亮了,无奈地道:「快些吃吧。」 「媳妇儿……媳妇儿你真好!」铁柱用力点头,高兴的不得了。梅子看着他 那副傻乎乎的样子,摇摇头,轻轻叹了一声。她不喜欢这些油腻的食物,所以压 根没法理解铁柱为什麽一看到红烧肉就眼睛发亮神情激动。 ☆、一雙天足 梅子的食量跟铁柱比起来,那可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但是梅子吃得慢, 而铁柱则跟头猪似的呼噜噜,一碗饭很快就下了肚,自己立马站起来又去盛了满 满一碗地瓜饭,就着红烧肉大口大口的吃起来。梅子怕他吃得急,赶紧起身给他 倒了碗茉莉花茶,这茶不是买的,茶叶卖的太贵,她哪里舍得。茉莉花是山上的 野茉莉,铁柱上山打柴的时候见了,想着给梅子摘点花,就都给扯了下来,梅子 起先还以为他知道这是茉莉,没想到莽汉只觉得这花好看就摘了回来,而且当时 因为手劲儿过大,连根都给薅了起来,梅子想让他把茉莉移到家里都不行。要只 是这样也就算了,关键是这莽汉说的时候还很沾沾自喜,好像把一株花连根拔起 来是什麽了不起的事情一样。 不过有花总是好的,平常铁柱总爱吃些油腻辛辣的食物,又不爱洗澡漱口, 梅子早就想着给他做些清淡的,可这人向来不喜清粥小菜,哪怕简简单单一盘炒 青菜也一定要放很多很多辣,梅子只好寻思着给他熬些去火解毒的汤水,如今有 了这茉莉花,刚好晒乾制成茶。铁柱对喝的没有太大要求,冬天不像夏天,能直 接在井里舀碗凉水灌肚去,有碗热茶喝,他当然是不嫌的。 「媳妇儿……媳妇儿你咋不吃啊?」铁柱从碗里把头抬起来,惊见梅子没动 筷,又急又羞愧。「是不是俺吃相太难看了?」 梅子赶紧摇头:「没有的事,你吃你的,我不是很饿。」 「怎麽会不饿呢?你忙活了一晌了,早上又没吃多少。」铁柱坚定地认为是 自己的吃相太难看吓到了媳妇,顿时难过的放下碗来。「媳妇……对不住,俺粗 惯了,老忘了你是个精细人,你吃、你吃,你吃完俺再吃。」 梅子给他夹了一块红烧肉,微笑道:「我真的不饿,你尽管吃你的就是了, 我若是嫌你吃相难看,早就说了,还会等到你自我认识不成?」那还不早等到黄 花菜都凉了,这厮不漱口不洗脚,她每天逼着都懒的去做,要是不说他,还不知 道折腾成啥样呢。 铁柱一听,也是这个理,顿时点点头,喜滋滋地夹起媳妇给的肉,一口塞进 了嘴里,衣服前襟跟嘴角都是油花花的。梅子爱乾净,怎麽也看不下去,起身拧 了条手巾过来给他擦嘴,边擦边埋怨:「怎麽跟个小孩儿似的,吃个饭都吃不好。」 她嗔怪地看了他一眼,水汪汪软绵绵的,铁柱一看,口水跟着油一起滴了下来, 他意识到了,滋溜一声又吸了回去。梅子早对他这副色迷迷的样子见怪不怪,便 叹了口气,没再说话,只是不时注意着他是不是又看她看傻了眼忘记朝嘴里塞饭。 现在他们仍是新婚燕尔,也许再过几个月会好一些。梅子轻轻喝了口茶,王 大娘常说她是小姐身子丫鬟命,苦冬苦夏,一到这两个季节就没胃口,再好吃的 东西都咽不下去。铁柱就没有这方面的困扰了,他没啥不能吃不想吃不爱吃的。 他的吃相令人看着都觉得很香,梅子看着看着就忍不住扑哧一笑,这山一样壮实 的汉子其实跟个孩子似的,食量也真是大,她做了那麽多全被他一人吃光了。 不过吃得多也好,吃得多才有力气做事干活。「柱子,你别吃那麽急,对身 体不好。」她递过去手帕,铁柱一接到手里就傻眼了,半天也舍不得拿来擦嘴, 手帕是很普通的布,但是上面绣着一枝含苞怒放的梅花,显得特高雅特漂亮,而 且媳妇身上的香味也留在上头,铁柱哪里舍得拿来擦自己油花花的大嘴,想了又 想,放在鼻子前面狠狠闻了几下,然後依依不舍地还给了梅子。「没,没啥,俺 身子骨好着呢,没啥的。」嘴上说着话,眼睛还是死死盯着那块手帕,好像很想 抢过来贴肉藏着,这样他就能把媳妇时时刻刻带在身边了。 梅子轻轻一笑,刚想说话,外面突然传来铺天盖地的叫骂声。她眉头微微一 拧,看过去,声音离得应该不算近,但妇人尖利的叫声十分有穿透力,她坐在家 里仍然能听得清清楚楚。铁柱是个爆脾气,一听在自己跟媳妇吃饭的时候有人打 扰,当下窜了起来就要往外冲,幸好被梅子一把拉住:「等等,你去哪儿?」 「俺去瞧瞧谁在外面哭丧!」其实他轻轻一下就能挣脱,只不过舍不得,万 一媳妇被他粗手粗脚的弄伤就不好了。「媳妇你别怕,你在家等俺。」说完就示 意梅子放开他。 她当然不会放:「瞧了之後呢,你想干啥?」 「当然是揍丫的一顿!」铁柱说得理所当然,梅子无奈地摇了摇头,道, 「你给我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吃饭,不准出去。」 一听这话,铁柱立刻蔫了,看着梅子的眼神都是可怜兮兮的:「媳妇儿……」 梅子充耳不闻,重新倒了杯茶坐了下来,就看到自家汉子抓耳挠腮半天坐不 住,不时探头探脑地朝外瞅,好像有点迫不及待去凑热闹的意思。她叹了口气, 把他注意力抓回来,不惜下了血本:「你不出去,晚上就让你给我洗脚。」前几 日她晚间洗脚时被铁柱瞧见,这莽夫死活要帮她,被她严词拒绝,到现在都还没 死心呢。 铁柱立刻瞪大了眼,惊喜交集地问:「真的?」见媳妇点了头,兴奋地一把 将梅子扛起就朝西屋炕上走,梅子下意识的尖叫了一声:「你这是干啥?!」 「给你洗脚!」铁柱回答的倒也乾脆。他将梅子摁倒在炕上,俐落地脱下她 的鞋袜,把她整个人塞到被子里,然後转身奔了出去,没一会儿端着盆热水又冲 了进来,抓住梅子的脚,一脸激动。 梅子真不明白自己的脚有什麽好看的,她恼得推了推身前岿然不动的大个子: 「我说的是晚上,不是现在,你该干啥干啥去。」 「俺要现在给你洗,晚上再洗一次。」铁柱舔了舔嘴唇,有点迫不及待。 「以後热水俺来烧,媳妇儿,媳妇儿你给俺看看呗。」说完就把梅子藏在被子里 的一双天足握住抱了出来,眼珠子刷的一下瞠大了。'